无从学起

XantC

树在清晨随手甩掉的叶子

还有绿的残留

有些被踩得稀碎

他用捆在一起的枝条叶子

给它们一片一片地扫在一起

连同人们丢下的瓶瓶罐罐

压制 激动 和一地的沉默

扫进同一块 无人关心的地方

慢慢地长出

我们

满脸的讽刺

有时做的累了

他要么刷刷手机

要么四处看看几眼

有时视线转到

转到一块黑色的破布

跪在地上

他停下一会

没有什么话能说

没有

可能只是单纯地移开视线

另去端详一些

值得端详的事物

他们作为一个群体

有时甚至能够像一个个体那样盯着远方

你可以说他看见了大厦看见了人

也可以说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代替自己的影子

发出空洞的眼神

让周围匆匆走过的

自由的醉翁

感觉无从学起

而这眼神

我们都早已习得

作于2024年8月